Don Corleone

专门放文的大号

【政斯】今天丞相不在家②

*暴躁清醒政 × 冷静疯癫斯(大概?)

*忘川背景设,但不完全忘川

*非典型HE

*绝对OOC,无任何参考文献,请善用左上角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这个新手的爱护!更新奉上!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宋史·王安石传》


嬴政现在很是烦躁。

饭点的饕餮居吵吵闹闹是理所当然之事,嬴政不是不能忍受,也喜欢享受这样的热闹,但绝不包括当下此起彼伏的钟表“叮叮”作响,单一且杂乱。

“吃饭的地方,还是要安心吃饭。”苏轼来上菜的时候,嬴政对饕餮居的现状提出抗议。

“呃,始皇陛下,他们倒也不是来这儿白坐的,还是有消费的。”苏轼看了看那群坐在一张张四方桌旁对弈的食客,手边是一杯杯不断有续的西洋烈酒。

“下棋,有逸趣社,有百家书院,甚至金戈馆。”难道一定要在这饕餮居下棋吗?

“可是,只有饕餮居提供这种叫‘白兰地’的新酒啊。”与嬴政同桌的汉武帝刘彻接话道。

“朕记得逸趣社是可以饮酒的。”这条可是易安居士大力推动实施的规定。

“但在这里喝可以免费续杯啊,出了饕餮居就要自己付钱了。”一边往火锅里加料一边举起自己酒杯示意的赵匡胤答道。

“哼。”嬴政不服,难道下棋和喝酒这两件事就一定要一起做吗!

“不过,朕是真的没想到,李相在忘川,竟有这么大的号召力。”李世民手里也握着一杯淡棕色酒液,望着楼下的一副副象棋不禁感叹。

“李斯?他干了什么?”嬴政的语速似乎加快了。

一起被安排进同一首沁园春的另三位皇帝眼珠和脑子齐齐滴溜溜地转,决定让差一步就能逃离的东坡先生来解答。

苏轼顶着宋太祖一脸“名臣!有能!”的信任表情,只得开口:“昨天,李斯丞相来饕餮居喝酒,顺便和一众名士下了几盘棋。”说完便赶快溜下楼回厨房了。

“李斯昨天一天都在这儿?”嬴政不会为难一位别朝雅士,转而继续质问还在一桌的三位。

“不,只有下午在。”当时他们仨都在现场。

“只是喝酒、下棋?”

“倒也不止,”刘彻回答,“曾祖说,这新酒就是他在卖。”

“卖酒?”李斯怎么开始做生意了?缺钱?嬴政记得名士生前的财产是可以带到忘川的啊。

“对啊,他昨天去了趟现世,回来就带了几车的酒来饕餮居。”

“那下棋是怎么回事?”

“谁让你的李相一边喝酒一边下棋呢?还换了一张年轻二十岁的脸。”刘彻边说边向嬴政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嬴政盯着那手机看了几秒,还是转头移开了视线。

“吃饭吧,锅都要凉了。”李世民最后招呼道。

 

华灯初上,嬴政率先离席。

“他还是不愿意见李斯。”赵匡胤看着近两米高的背影摇头。

“是李斯不想见他。”刘彻提出不同意见。

“何以见得?”

“回忆一下,李斯来忘川后,常去哪里,常和什么人交往。”

赵匡胤倒真的开始细数:“最常去的地方应该是三世楼和百家书院,闲时会去逸趣社下棋玩牌,每周会去郊外溜三次阿黄,有时会去桃源居帮使君做点事,偶尔会去五湖商社买东西、或者去喵居跟陆放翁讨论养猫……”

李世民也开始掰起手指:“李斯会去百家书院与各家论道,和右军讨论书法,喜欢听后世各朝宰辅论政(玄成说他最喜欢看司马光和王安石拌嘴);他还喜欢喝酒,韩非、李白是每叫必到,谁家递帖子都会去,和陶朱公是固定棋友,有时李易安找不到牌搭子会叫他,偶尔会和武安君去金戈馆玩沙盘,朕甚至有次在棠梨坊看到他和嵇中散议论琴艺……”

“明白了?”刘彻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举樽喝了口酒。

“跑了这么多地方,见了这么多人,”赵匡胤也笑了,“但一次始皇都没碰到过,一次咸阳宫都没去过。”

“咸阳宫还是去过的。”李世民觉得还是得替嬴政说句公道话,“只是始皇没见他。”

“听说他当初在咸阳宫门前跪了三天?”这事儿刘彻不太清楚,不知为何曾祖没有跟他多讲。

“嗯,后来使君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他带走了,还请了药王给他看伤。”但李世民知道的也就到此为止。

赵匡胤倒是另辟思路:“现在这样也不错嘛,各有各的新生活,而且李斯不用跟着始皇,还能造福其他人。”说着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机,“苏子瞻给朕发消息,始皇买了十瓶白兰地、十瓶威士忌、十瓶伏特加。”

李世民看了看玻璃杯里的威士忌,刘彻看了看青铜酒樽里的伏特加,内心只有一句:爱情使人盲目。

“你们觉得始皇喵会打120急救吗?”赵匡胤灵魂发问。

 

走回咸阳宫的路上,嬴政点开了冯梦龙发给他的视频。

比与他初见时还要年轻的先生,没有穿着任何大秦官服的先生。

可他记得,跪在咸阳宫外的李斯,是穿着全套丞相官服的。

他还记得,当他终于决定打开咸阳宫门时,得到的只有一简上书。

嬴政仔仔细细地看完了竹片上的每一个篆字,怀着满腔怒火将上书砸成一地碎片,最终却还是用细绳一根根竹片重新扎好。

路旁传来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的嬉闹声:“斯相今天怎么又不在忘川了?他都好久没来给我们上课了。”

“李丞相去现世开会了。”上官婉儿解释道。

“开什么会啊?”

“好像是长安的一个什么‘一带一路’的讨论会,同博望侯和郑和大人也一块儿去的,解忧公主和昭君姐姐也去了。”

“看来过几天忘川又要多不少好吃好玩的玩意儿啦!”太平公主非常兴奋,“那他们明天就能回来啦!”

“后天吧,斯相则要到大后天才能回来,他要去上课。”

“李斯这么好学?”

“不是不是,他是去给别人上课。”

“那他教人什么?”太平公主好奇。

“听六一居士说,斯相这节课,讲王安石变法。”

“啊?”

 

“……臣尽薄材,谨奉法令,阴行谋臣,资之金玉,使游说诸侯,阴修甲兵,饬政教,官斗士,尊功臣,盛其爵禄,故终以胁韩弱魏,破燕、赵,夷齐、楚,卒兼六国,虏其王,立秦为天子。罪一矣。地非不广,又北逐胡、貉,南定百越,以见秦之强。罪二矣。尊大臣,盛其爵位,以固其亲。罪三矣。立社稷,修宗庙,以明主之贤。罪四矣。更克画,平斗斛度量,文章布之天下,以树秦之名。罪五矣。治驰道,兴游观,以见王之得意。罪六矣。缓刑罚,薄赋敛,以遂主得众之心,万民戴主,死而不忘。罪七矣……”

那封上书,终于穿过两千年的时光,到达了永远愿意翻开它的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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